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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Rolling Stone对Simon Pegg和Nick Frost的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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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地址:http://peggster.net/

翻译有不准确的地方见谅。

 


他(西蒙·佩吉)和尼克·弗罗斯特,他多年的老朋友和喜剧合作者,在飞往赛车场的直升飞机上。两人受邀在赛场上开上一圈,作为著名的BBCTop Gear系列节目的一个片段。赛道在伦敦西南方向42英里处,为了让两人的出场显得很有排场,Top Gear栏目组给他们俩配备了个人直升机。“我们就是这样的,”佩吉说道,傻傻地咧嘴一笑,让他看上去并不那么像他自己装作的那样冷淡。

坐直升飞机,赛车——这样的一天听上去就像一个男孩做的白日梦(乱入:原文是wet dream,直译大概是春梦),而41岁的佩吉和39岁的弗罗斯特正是这样会为此疯狂的男孩子们。从他们2004年的僵尸喜剧,《僵尸肖恩》(Shaun of the Dead,到2007年的恶搞警察电影《热血警探》(Hot Fuzz,再到新片《保罗》(Paul——两个对外星人着迷的伙计和一个吸毒的外星人(赛斯·罗根(乱入:功夫熊猫阿宝的配音者)配音)成为朋友的故事——两人已经成为停滞不前的英国喜剧的一线掘井人,扮演了一系列长不大的年轻人的形象:漫画书的狂热粉丝,游手好闲玩PS(乱入:索尼的PS)并且通常是可爱的失败者害怕和任何女生的接触,叫Leia(乱入:星战里的Leia)的除外。佩吉和弗罗斯特(乱入:烦死了,我们一般好像都喜欢叫西蒙和尼克)在国内是名人(乱入:指英国),在美国也是受人欢迎的大人物,包括大名鼎鼎的怪才像昆汀·塔伦蒂诺、J·J·艾布拉姆斯和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斯皮尔伯格将和两人合作拍《丁丁历险记》,艾布拉姆斯在《碟中谍3和《星际迷航》里和佩吉有过合作。《保罗》——背景设在美国西部的公路电影,北美的喜剧明星像罗根、杰森·贝特曼、克里斯汀·韦格还有简·林奇加盟其中,影片中还有很多关于《外星人ET》、《第三类接触》的谈论——即是对美国的一种示爱,从佩吉和弗罗斯特的青少年时期起美国的流行文化就为他们打开了引导的大门,也让他们俩试图成为好莱坞明星的努力成为现实。

弗罗斯特有点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做直升飞机。超重的弗罗斯特和佩吉相比,后者显得更瘦长,弗罗斯特不打算就他过胖的体格打趣。他开玩笑说作为一个前橄榄球运动员,他对自己胸肌以上和大腿以下的身体部分感到很满意。直升机震荡颠簸的时候,弗罗斯特紧紧地抓住墙上的扶手,指关节都开始泛白了。“知道我的拳击短裤和这直升机有啥共同点吗?”他用对讲机说,“它们都会打滑。”

佩吉,坐在前面飞行员的旁边,从一开始就显得很老道。当飞机上升的时候,他的声音带着噼里啪啦的杂音从我们的耳机里冒出来:“我上一次坐直升飞机的时候,是在迪拜(Dubai)拍摄《碟中谍》,然后飞机降落在阿拉伯塔(Burj Al Arab)(乱入:世界著名豪华酒店,不明者请维基)——世界上最高的酒店之一。佛罗斯特和飞行员都认为这话听起来很臭屁。但是当我们到达了飞行高度,佩吉俯视着缩小的伦敦,所有的经验老道都被扔出了窗外。他一边高兴地咯咯笑,一边伸到他的夹克里掏出iPhone开始拍照。

他拍下很多风景,但多数时候是在拍佛罗斯特。“尼克,往你右边挪点,”他这么说道。咔嚓。佩吉在他的图片库里挑选了一张然后上传到twitter。“太棒了。”(乱入:iPhone用户三大爱好:游戏拍照发微博。说你呢,Simon!)

 

如果你好好地(乱入:原文是nicely,到底怎样算nicely啊。。)问西蒙·佩吉,他会给你看他那颗毛痣——或者准确说,是曾经是颗毛痣的伤疤。毛痣是冒出毛来的黑色胎记,在他十几岁以前,佩吉在前额有颗四分之一大小的毛痣。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觉得那样很酷,”他说,但最终变得因此局促不安,他贴上邦迪以免其他的孩子取笑他。最后,一个医生帮他把痣切掉了。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佩吉的成功之路正像这颗痣的故事,只不过恰恰相反: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乱入:原文直译:有证书证明的)呆子,随着年纪增长越来越不重视外表,他呆他骄傲,并且把它变成了能赚钱的营生。“现在呆子气息变得越来越霸道了,”他说,意指那部关于漫画书的电影大片。他的自传,今年晚些的时候就会上市,书名叫“呆子干得漂亮”(Nerd Do Well)(乱入:我想要啊!!)封面是佩吉穿着白色晚礼服的照片,本来是很优雅的形象,但被他握着的那副眼镜给完全破坏了。

佩吉出身于位于格洛斯特郡西南方向的乡村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母亲是公务员,父亲是爵士音乐家(乱入:所以SimonColdplay的主唱Martin是朋友,基因上的原因出自于这吗?)。“那是一个古老的港口城镇,没有多大的事在那发生,”佩吉说道。“唯一一个也来自于格洛斯特郡的名人是一个连环杀手。”佩吉很小的时候就出演了一部戏,尝到了受人吹捧的味道,但是“改变他生活”的事,他说,是1977年《星球大战》的播出,当时佩吉7岁。他收集星战的小雕像(乱入:如果是动漫,我们现在称之为手办。。),每晚上床睡觉前都要亲吻Leia公主的海报。(当《魅影危机》(The Phantom Menace, 星球大战前传一)1999年上映的时候,佩吉花了两千美元买了张去纽约的机票,就为了在英国电影院上映前两个月先看到电影。)

直到在布里斯托尔大学上学时佩吉依然很迷《星战》,他在电影院里写关于“马克思主义和应许”的论文,焦急地将所看到的往乔治·卢卡斯(乱入:星战系列的编导)的绝对道德的观点上靠。今天,佩吉保留了全部的兴致给我们详细阐述这个话题:“你让人们看到这些道德之外的人物——Travis Bickle, Michael Corleone, Bonnie and Clyde(乱入:分别出自《出租车司机》、《教父》、《雌雄大盗》)——然后你又听到了美国大兵枪杀婴儿的事。这时《星球大战》就来到你面前,告诉你‘这些是善,这些是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觉得是Baudrillard(乱入:实在不知道的这个人是谁)在讨论关于幼稚的问题:这种令人宽慰的回到孩童时期的无知。”他博学地侃侃而谈,就像一个风度翩翩的教授,自信并且信手拈来。他说他的这些电影理论背景知识在他编写剧本的时候给予他很大的帮助:“我知道在《僵尸肖恩》这部片中有很多恋母情结的困惑”——主人公面对他僵尸化的母亲,拿枪将她杀了——“将这类的问题放到电影里展现是很有趣的。”

尼克·佛罗斯特才不是那种会加入到谈论关于Baudrillard的对话中的人。当他遇到佩吉的时候,佛罗斯特——来自于伦敦东部周围的一个混乱的工人阶层家庭——在一家墨西哥餐厅排在佩吉当时的女友旁边等座。“我遇到西蒙那会,我有在街头混的信心,常常让我摆脱麻烦,”佛罗斯特说道,“但是西蒙没有这本事。我们应当彼此看不顺眼的。我应该揍他一顿黑掉他的午饭钱。但是我对《星战》、《夺宝奇兵》系列、漫画书以及其他那些在橄榄球队被人嘲笑的东西太有爱了。”

那个时候,佩吉将他对戏剧的兴趣转向了刚起步不久的喜剧事业。一个有头脑的,带着荒诞主义倾向的喜剧演员,他会带条金鱼上台,背诵诗篇,以这条鱼的视角来讲些笑话。他成了布里斯托尔喜剧巡演里的红人,并且很快有了一个伦敦的经纪人。佛罗斯特也算得上是个业余的喜剧演员, 常常将他餐厅里厨房里占大多数的非洲员工们用他们的习惯用语逗得哈哈大笑。“我记得有一次在乌干达人餐厅里将厨房里的7个人全逗笑了,”佛罗斯特说,“西蒙顺道过来并且看到了。”“他让他们大笑不止,”佩吉回忆道,“倒是我这个来自布里斯托尔的人不确定是否可以叫他们‘黑人’。”

佩吉鼓励佛罗斯特开始尝试职业喜剧的道路,两人成为室友——和床友。“刚开始他睡在我床旁边的一张床垫上,”佛罗斯特说道,“有时他会跑到我这边来,我们坐起来开始读一本很大的书。然后事情就像是,‘钻进来,别在那傻坐着!’关于这个我们从来没有多想什么。这就像你去了你姑母家,然后你的堂兄也在那。我们一直很喜欢这样。他结婚的头天晚上,我们一起入睡。我是他的伴郎,他很紧张,于是我们喝了点酒,然后躺在床上看了部电影。”

佩吉谈到他对兄弟浪漫的喜爱,在荧幕内外,说道:“男人们非常害怕这种互相吸引的情感会削减了他们的男子气概。然而一旦不那么在意这事,事情就会变得有趣起来。”

佩吉出演了一些电视剧的角色,在1999年他参与创作了《屋事生非》,一部关于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拖延变得成熟的英国情景喜剧——他们抽大麻,靠失业补助生活,画漫画。他从自己和佛罗斯特住在一起的经历中获得了大量的灵感,使得他表演的人物有真实的生活支撑。《屋事生非》常常有对超现实电影的效仿,从《生化危机》到《低俗小说》再到《闪灵》,提前为《僵尸肖恩》——为乔治·罗梅罗的恐怖作品做出了一点贡献——奠定了基调,同时还有后续作品《热血警探》,一部不打不成才的动作恶搞片。

埃德加·赖特,《屋事生非》的导演,同时继续执导并参与编剧了《僵尸肖恩》和《热血警探》,这么说起佩吉和佛罗斯特:“他们已经产生了那种你无法复制的默契,它来源于在开始合作前他们就呆在一起的那种密切关系。”他们已经产生了某种联系,他说,这在英式幽默中并不常见。“你会想要和他们扮演的人物喝上一杯,但绝不会想和大卫·布伦特喝上一杯,”赖特这么说道,指的是在(2001年拍的)电视剧《办公室》中瑞奇·热维斯扮演的令人厌恶的老板。

这是件好事:佩吉和佛罗斯特并没有参与到他们国家传统喜剧中令人讨厌的反英雄人物中,约翰·克立斯扮演的巴希尔·弗尔蒂(乱入:1975年的英国喜剧《弗尔蒂旅馆》)那一类。“我们演的角色是失败者,但他们不会让人讨厌,”佩吉说,“他们不会与观众们疏远。英剧的诱惑在于抑制情感的流露,把多愁善感藏起来。但我是吃着美国的娱乐大餐长大的,所以我喜欢那种热情和感性。”

佛罗斯特称他自己比佩吉“更阴暗些”。在过去的十年里,好几个与他亲密的人死掉了,死因从癌症到酗酒:“人们都认为我是个搞笑的胖子,但这些事证明我并不是。如果《保罗》是由西蒙一个人写的,那将会有一堆精灵围着巨石阵跳舞。如果是由我一个人写的,那主角将会与肿瘤为伴,”——“那也是会唧唧歪歪的肿瘤!”佩吉插话道——“最后我们都将得了肿瘤,并且被倒塌的巨石压碎。”佛罗斯特接着把话说完。“尼克确实更愿意... 去蹚浑水,”佩吉承认道。

“是的,”佛罗斯特说,“我有次和一个有点苛刻的制片人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工作了一天,然后他说,‘做点滑稽的事!’我们在一辆车里,正在给我录像,这话让我很生气。‘做点滑稽的事?你以为滑稽就这么简单?’我这么想,‘好吧,我就给你看看什么是滑稽,’然后我打开车门,以时速20英里的速度滚了出去。全身都是瘀伤,真他妈的疼。”

《保罗》,他们一起写的第一部电影,也是他们涉及面最广的一部喜剧,但其中暗含一些敌对的意味。这部电影对基督教的信徒毫不客气,设置了这么一个人物形象(由韦格扮演),穿着的T恤上画着耶稣对着查尔斯·达尔文的头部开枪,而在她碰到了名义上的外星人之后这种盲目的信仰立马讽刺地完结了。佩吉说这个人物的设定是出于故事情节的需要,而不是政治的原因:“我们觉得有这样一个角色会很有趣,她的宗教信仰在一眨眼的功夫破碎掉了。”迫于压力,他承认的确有那么一点对宗教的反感:“地球现在仍被这些奇怪的迷信的神话故事统治,这不是很神经吗?”《保罗》的观点在于呆子气息仍然坚持着它自己对于开明思想的高贵信仰。“对于GraemeClive来说”——片中的主人公——“外星人的出现坚定了他们的信仰,”佩吉说道,“它完全批准了他们的生活方式。”

但这并不是佩吉和佛罗斯特现在的生活方式。他们有各自的老婆,佩吉还有一个20月大的女儿。接下来,片场是他们将要呆的地方。“在片场,他们就像兄弟一样,” 《保罗》的导演格雷格·莫托拉说道,“不可分开,说着两人才懂的语言,然后离开彼此稍作休息因为他们呆在一起太长时间了。”

在英国,“已经没有动作影星和漫画的容身之地了,”佩吉说。他还提到,夹杂着自豪和担忧,她女儿的嘟哝的话语中有一句是“R2-D2。”(乱入:《星战》里的机器人)“我当时想,‘噢,我的天啊,我不是故意的。但她确实是个怪(极客)孩子!’”

 

直升机在Top Gear的赛道上降落,一辆SUV停在一旁。我们开向赛道旁的tailor(乱入:对赛车一无所知的人实在不知道这个tailor是什么。。),紧挨着是一个小型停车场,一辆法拉利F430,一辆路虎揽胜和一辆宝马M3在那寂寞地停着。穿过赛道,在飞机棚旁边有三架喷气飞机——“一架猎兔、一架猛禽、一架DC-10,”佛罗斯特说道,虔诚地点点头。Top Gear的制片人让佛罗斯特坐进一辆Kia绕着赛道跑一圈,然后再轮到佩吉。佛罗斯特慢慢地走进tailor,一边为《保罗》宣传在网上交谈直播进程。他弯腰对着笔记本,假装将对话的内容大声地读出来:“来着布里斯托尔的7岁小孩,‘我爸爸去世了,你能做我的新爸爸吗?’‘去——死——吧’发送!”

当佩吉也跑完一圈后,他最好的成绩显示在佛罗斯特的成绩旁边:佛罗斯特1:44.5一圈,佩吉,1:44.9。他们在Top Gear的榜单上排名第三第四,他们赛车的镜头将会在周末播出。当我们坐着SUV开回直升机那,佩吉给他老婆打电话报告成绩。“我太高兴了——我还在想我们的成绩会很接近。”他告诉他老婆。他们的妻子们已经接受了两人的兄弟情谊是他们婚姻的一部分的事实。“当我们开始一遍遍对同一个笑话进行不同的迭代重复时,我们的妻子会很恼怒并称我们两个是‘雨人’,”佩吉说,“然后她们会离开到坐到另一个房间里去。”

“昨晚,我妻子和我还有西蒙的妻子和他一起住在两个连接的酒店套房里,中间有道锁起来的门,”弗罗斯特说,“我们叫来管理员打开锁,这样我们就能在跑来跑去一起过夜了。”

直升机起飞的时候正好是太阳下山的时候。“这玩意需要把格林机关枪!”弗罗斯特跟飞行员说道,他不再紧张了,坐在前排,装作拿着机枪扫射下面草坪上的想象中的受害者。乡村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伦敦的灯光透过云层闪现。飞行员问佩吉和佛罗斯特下机的时候螺旋桨还在飞速地转动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你是说像个指挥官那样吗?”佩吉说道,“当然不会!”

飞机开始打滑,佛罗斯特拉开门。两人弓着身子,抱着头,咧着嘴笑,一路小跑地穿过停机坪。他们看上去可不像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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