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类歌曲,当你听到它的歌名时,你就会回味着,追忆它的美好时代,比如《Yesterday Once More》。
总有一类故事,当你读到它的书名时,你自会沉迷着,冥想它的海阔天空,例如《千江有水千江月》。
总有一类电影,当你看到它的片名时,你亦会流连着,慨叹它的前尘往事,譬如《Once Upon A Time In America》。
有很多时候,你也许并不明白是什么吸引着自己继续沉沦于一首歌曲、一本书籍、抑或一部电影里。只是,那种回忆性的情感共鸣会悄悄告诉你:嘿,看下去吧,你会喜欢上的。真的就是如此吧。仿佛这一切的故事只有从一位沧桑老人的口中叙述出来,才会是最触动人心的一霎。好比老年Rose轻轻地回想着泰坦尼克号的那笛汽鸣声响,那么“面条”眼中的美国往事同样会是一段属于每一位有故事之人的美丽与哀愁。
大概,这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意境吧。
有人说,《美国往事》是一部关于背叛的反美国梦的电影。三十年代的美国体制混乱,黑社会大行其道,什么走私枪杀、政治阴谋都叫人闻风丧胆。有的人希冀发财,有的人梦想星光大道,而每个人都怀着属于自己功成名就的美国梦。只是,这样对欲望的追求似乎让人迷失了本性。那么,如斯情义的相互背弃、欺瞒,正是对欲念最辛辣的讽刺。然而,不论背叛和欺骗,抑或原谅与放手,这都是一念间的选择。其选择不同,看到的就是地狱与天堂的差别。不过,我竟也从电影中体会出单纯而美好的希望。
这部电影叙事沉稳、镜头冷静。故事的起承过渡、情感刻画,以及人物命运的编排与衔接,亦都做到了最自如的大开大合。倒叙与插叙里以蒙太奇的手法一步一步地揭示往事的真相。而这样的揭示并非使人感到绝望,却是一种望尽千帆过的豁然开朗。正如“面条”最后对“麦大”的原谅,是因为时间的洗刷将心中愧疚与怨恨化作了对少时单纯友谊的怀念,也是由于只有故事里的他们才能尝到物是人非的滋味。
《美国往事》,不是社会兴衰的血泪哀歌,亦非小家子气的悲欢离合,而是历史大背景下一段小人物的心路历程,有关情义与信义,关乎忠诚和背叛。我想,任何一个热爱电影、迷恋故事的人都无法拒绝这样一部电影,也都会从其间感受颇深。
曾经年少时是在那样一个如梦一般的国度。尔后,昨日不再,君已别离,心爱的人也随之而去。我们将会在哪里?
是希望,在那个日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