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好吧,我已无意于写成影评……
天才有两种,早熟和晚熟。所谓异禀天赋,既是福祉,又是诅咒。不幸的是,历史这块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回忆缓存”,总是被人暧昧地摘取一些并不符合逻辑的事实来诅咒这些人,让他们仅仅成为口头上或者意义上的名人。如同他们总是一厢情愿的将命运和奇观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而这一切,往往又是速度飞快的腐败。
这其实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就连漫画改编大片蜘蛛侠系列,也不尽完美的将其演绎了一遍。当然,很多人可以拿《梅兰芳》和与其有很多相似之处的程蝶衣来做最直接的描述:不疯魔,不成活。很小的时候,作为中国孩子我们也领教过这样的故事的细节。牛顿有苹果,华盛顿有樱桃树,甚至我们都有一个爸爸的“小时候”版本……企业可以存在比较和竞争,存在差异化,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往往是需要某种趋同化的。在这个世界上,你我都要回答同一份考卷,答案和思路也往往无法分岔。那么,你如何才能超越这种已经凌驾你的人生走向,达到别人所不能的状态?我想,这个角度就是大家所谓的“不疯魔,不成活”。
三寸金莲是因为一个舞蹈演员要通过舞蹈比拼,争取一位舞蹈爱好者的宠幸,才遗祸天下的。而远后清朝,就更微妙了。它不仅保留了这些,还异化了自己的行为甚至信条,以便从马背到庙堂。这,也是所谓的“不疯魔,不成活”,鲜活而又很“云淡风轻”的例子。
可这不是本片所要强调的内容。本片其实是把这些当做了药引子,熬成了给我们惊醒的一副嗨药。我们往往站在外面和后面窥探这种“不疯魔,不成活”,我们很少承认,这种努力,往往是正面而单纯的,只是,没能消化困惑,甚至没法消除这种方式的阴暗面而已。如同剥洋葱、西红柿的过程。影片避开了杀光灯,抓住了镜子,来表现这个过程,一开始还规规矩矩的跟在娜塔莉后面,越往后,就越像是要钻入她的脑海。而最后,我们发现,其实镜头是钻进了我们的脑海,拨弄着我们可能的潜在伤痕。
娜塔莉的“不疯魔,不成活”,可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刻意保护着她的单亲母亲,剥夺了她的选择能力,所以她更多的是克制自己、学会选择。她没有独立的选择是因为没有足够的个人见识作为参考,她甚至不认识她自己。她只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所谓公众的意见,她没有自我的渴望。如同丑小鸭渴望成为天鹅,但是这不是宿命。宿命是,丑小鸭注定要成为白天鹅,而娜塔莉,则首先还是学会“模仿”黑天鹅的任务,才能保留白天鹅的“本分”。而他们单纯的逻辑往往是:不热爱,怎会真的关心,真的懂,真的投入?
不是么?《王的演讲》,约定俗成的左撇子扳正,保姆的哥哥阴影,这些,都使王内心有着这样的潜在伤痕。我们还不是自己,但我们又首先想和别人一样够格。
是的,不疯魔不成活。活,只是媒体闪光灯记录下的,大众承认的;这背后的魔,或许早已让释放他的主人不敢照这面镜子。其实,通过这部电影,我想到的更多是一个很喜欢的漫画作者:夏达。如电影所涉及:首先是芭蕾舞演员其次才是个小姑娘的娜塔莉快要失去了性别;她对现实失去了抵抗力,虽然保持这份孤独对她似乎没有坏处。或者她投入一场自己的公众“演讲”反而会失去一部分创作的精力,而她画的漫画,其实并不是绝大多数人消费的东西。这一切往往需要很大的代价,其中一部分,就是不理解和不待见。
不疯魔,不成活。这才是娜塔莉的版本,他们诉说的是自我,而不是成功。而我们看到的是成功,而不是自我实现。作为一部惊悚片,这一点表现得很惊悚。影片保持着这类电影对事实毫不掩饰的支持,或许是因为娜塔莉不是公主,没有过分遮遮掩掩的同情看待,或者对其他人的大声批判;这一点值得我们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