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一个角色能够成就一个演员,而更多的时候是一个演员成就了一个经典角色。帕特里克.贝特曼这个“影史上最具创造性的角色”在电影开始之前就已经注定是一个极具表演挑战并且在上映后会引发一片争议的角色。无论帕特里克.贝特曼是否会由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或爱德华.诺顿扮演,我并不会觉得他们的表现会比克里斯蒂安.贝尔更好,也许爱德华.诺顿这位表演天才也能够表现出角色的彬彬有礼与疯狂残忍,但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这位早已成长为一流演员阳光男孩的表现力……我还是多少有些怀疑。
克里斯蒂安.贝尔那浅褐色的头发、眉毛和眼珠在健康小麦色的肤色淹没在一片漫画式的灰黑色西服之中并不显眼。不过那一群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傻事的华尔街股票经纪人除了每天比比领带的花色、比比名片的配色什么的之外也没什么显眼的外在符号可言,就连这群雅痞在他们自己的小圈子里都会相互叫错名字。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谁都需要一点小小的疯狂,所以,他们和别人的女朋友上床、吸毒甚至默默地等待着某位同性对自己放电,帕特里克.贝特曼选择了另一种发泄自己情绪的方式,他拍摄自己去妓女胡搞的情景并享受着血液从猎物身体里流淌出的美感与快感,他一边评论自己喜爱的流行音乐,一边披上雨衣拿出斧头砍向自己朋友的脑袋,这场戏中克里斯蒂安.贝尔即兴发挥了一段:随着音乐开始扭动腰肢,音乐、舞蹈、雨衣、即将开始的杀戮……明明是完全不搭调的场景、对白和肢体语言组合在一起之后形成了一种神奇的效果——疯子就是这个样子的。
帕特里克.贝特曼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一流的理财专家,但全内心的孤独与空虚并不是高级公寓与奢侈品这些物质化的外在所能够填满的,这种暗示华尔街大亨是吸血鬼的电影表达体现在疯狂的主角在觉得自己的罪行将要暴露时给自己的律师打的电话中:“我杀了很多人。一些是住在公寓住宅区的女孩,一些是无家可归者,其中有一个是在中央公园遇到的纽约大学的女学生,我把她扔在了停车场里。我用射钉枪杀了我的前女友贝桑尼,上周还杀了个溜狗的老头儿。我用链锯杀了另外一个女孩,我不得不杀她,因为她差点逃脱,还有个模特。我用斧子杀了保罗.艾伦,我在浴缸里将他大卸八块。我不想留下任何东西。我估计我已经杀了20人,也许有40个。大多我都录了下来,一些女孩看过。我甚至吃了他们的一些大脑,而且我曾尝试烹制一下。今晚,我还要去杀人,我说不准这次能否得手,我想我无可救药了。”
拜金主义的影响与道德标准的缺失创造了一个看似美好的经济快速发展的时代,在种族隔离、军备竞赛、恐怖袭击和巨大灾难不断发生的今天再回头看一下这部电影,捂着胸口问一下:我的心底是不是也有一个想要拎着链锯冲出家门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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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疯魔不成活——克里斯蒂安.贝尔之《美色杀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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